【瓶邪】《命蛊》04(原著向,接重启,he)

可能就像三叔说自己忍不住用了那句诗做题目一样,我写完这篇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只有这句诗,所以取了几个字拿来做题目了

(四)金风玉露

 没多久黑瞎子也来了,我们在竹楼里吃过中饭,又到各自分配好的房间里去休息。在雨村我们几个很注重养生,呆久了就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中午要是不睡一会儿浑身不舒坦。

只是中午这个地方太闷热,房间里只有一台小功率电扇,我们睡得迷迷糊糊,都出了一身汗。

下午老梁就打算带我们去找那个带路人,他说这个人叫老K,真名没几个人知道。对外他做些皮毛和玉石生意,和越南人经常有来往;对内他是一名“资跨几”,在这些苗寨中有一定地位。

“资跨几”在苗语中意为“指路人”。老梁向我们解释,这里的苗寨里有人去世时,人们都会请一为“资跨几”为去世的亲人指路,告诉死者该走哪条阴间的路,以便找到死者尽快找到自己的祖先。

“资跨几”基本上是一代传一代,过去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个,但现在往往好几个村寨才会有一位这样的“资跨几”。所以一般情况下,人们都对他比较敬重,去请的时候都除了钱,还会带上自家特产。

“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们准备一些好茶叶,这东西最对他的胃口。”老梁转头对我说,“钱带够了吧?”

我一愣,和胖子对视一眼,问老梁道:“这哥们收不收支付宝和微信红包?”

看他表情,我就知道没戏。我转头又看了看闷油瓶,他默默从衣兜里掏出一点钱,摊到我面前,我一看,只有一张十块纸币。

我哭笑不得,心说这张家族长当得也太穷了。想到这里,我转头去看张海客他们,胖子去搜刮刘丧。

张海客摊摊手:“带的都是香港那边的卡,用不了。”

我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你们张家人整天走南闯北的,会不在身上带张银联卡?抠成这样,难怪张家要完。

白昊天看看我们,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我赶紧推了回去,对刘丧道:“你看看人家小姑娘这觉悟。”

“交卡不杀。”胖子说完,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很快就找出一张银行卡,甩了甩道:“快,密码,老实交代。”

刘丧明显不想理他,还想把卡抢回来。

“你要不说,我们可瞎猜了啊,你脸别红。”胖子给了我一个眼神,“老吴同志你先来一个!”

我不怀好意地笑笑:“我爱你张起灵,我赌十块是这个。”

刘丧脸果然红了,吸了一口气朝我摊出手来:“十块。”

我转身去掏闷油瓶衣服里的十块钱,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有阻止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疼这十块钱。

刘丧一看是小哥的钱,接过去折得整整齐齐的放到包里,朝我道:“我跟你一起去,我怕你把我钱拿光。”

我懒得理他,让他们回竹楼里等一会儿,跟刘丧一起去镇上取钱。

这个地方老梁带我们走过,我还有印象,很快就找到了银行。刘丧在ATM机上取了好几次才凑够钱,出来立马用外套包得严严实实的放进背包里,再把背包背到前面。

一路上刘丧都不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背包。我瞥了他一眼道:“你别搞得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抢你的。”

刘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报了一串数字。

我不解地看他,他偏过头来道:“这是我密码。你的事情我不是没听说过,吴邪,在有的事情上,我信得过你。但你别那么信不过我。”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他那么较真。而后我回忆了一下那串数字,似乎是一个日期,但要说是生日,跟他的年纪又对不上。

“你的密码似乎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我看了看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补充道,“我就随便一问,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刘丧却偏偏又开口了,他说:“这是我和偶像第一次遇见的日子。”

“哦,那是十几年前了?你那时候就认识他?”

“只是见过一面。”

我笑道:“你记性倒好,记得这么清楚。”

刘丧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记得这些?”

我被他问得怔住了,回忆了两秒钟才想起那天的日期,随口道:“我连那天收到的短信都还留着作纪念。”这是实话,我的确还留着那只老诺基亚,还有那条要命的短信。

刘丧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转过了头去没再说话。

我对他今天的态度感到奇怪,于是就道:“我看你平常对小哥的事上心得很,今天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介意,这钱可以报销。”

“你知道,一个人这一辈子,总会做出一些关于自己的重要决定,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刘丧看着窗外,若有所指道,“很多时候,这种决定对于他自己不一定是对的,但没有人可以干涉,对错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我心说这时候你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这样的决定我已经做得太多了。

我没有回应他,继续开车。我其实无法明白他想表达的情感,我没有看懂过这个人,以前没有,现在更加没有。他和我见过的很多人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看似活得很单一,但事实上,不说经历光说内心,他也许就比十个胖子还要复杂。

或许是这个时候我整个人的状态太放松了,以至于我没有去细想他的话。后来回想起来,其实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多想一想他话里的逻辑关系,可能我就能提前发现一些端倪。但我没有,这就注定了我还要忽略后面很多的细节。

回到寨子的时候,我看到胖子蹲在竹楼边上抽烟,早把来时自己说要保护环境的话忘得一干二净。闷油瓶靠在吊脚楼的柱子上,双手环着胸发呆,看到我们来了才抬起眼睛。

刘丧目不转睛地盯着闷油瓶的方向,我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刚才想表达的意思突然有些明白了。我把车停好,下车后拍了他一下:“我告诉你,对于有的人,只要记得重逢的日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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