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相融》52

前方假高能

(五十二)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邪被张海客一行人带到了那座喇嘛庙,张海客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吴邪只好静观其变。期间他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这里的情况。

第二天,吴邪见到了黎簇。他是被张海客他们带来的,看起来似乎很疲倦,见到吴邪的时候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居然没有对吴邪和张海客长得一样这件事感到惊讶。吴邪意识到,黎簇既然会来,应该是已经被张海客告知前因后果了,他有极大可能就是张海客口中所谓的“备选人”。

黎簇几乎没有和吴邪说什么话,来到喇嘛庙后就自顾自找了个房间,钻进去倒头就睡。 

吴邪不知道张海客他们要搞什么,也不急着问。山里信号不好,手机没什么好玩的,他索性像黎簇一样闷头睡大觉。

这些年吴邪的警惕性已经较之前高了许多,也或许是他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当他夜里感觉到有人进入自己房间,并且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立马醒了过来。

但他还没适应光线,就感到床前的人一把捏住自己的双手,将自己压在了床上。这人力气极大,吴邪被他制住后毫无反抗余地。

当他看清楚这个人是谁的同时,他吻住了自己的嘴唇,有些粗暴地用两根手指捏住自己的两颊强迫自己张开嘴,像野兽般啃咬吸允。

吴邪心中大骇,同时又惊异万分,他原本以为是黎簇半夜溜进了自己房间,或者是张海客要找自己做什么试验了,再不济就是胖子连夜赶到了,但他唯独没有想过,会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原本应该在长白山下,青铜门里的张起灵,怎么会一夜之间出现在墨脱的喇嘛庙,而且半夜三更跑到他房间,摸上自己的床,还强吻自己。

吴邪完全是懵的,他的双手被紧紧箍着,他都担心下一秒是不是会被拧断;他的双腿此时也被牢牢压制着,半分都动弹不得;而他的口腔此时还被人占据,不留一丝空隙,他的唇齿间满是张起灵的气息,被他的牙齿硌得生疼。

一时间吴邪心里翻江倒海,各种思绪齐齐涌上心头。他看着身上的人那双黑沉如夜的双眼,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激吻,突然间感到慌乱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闷油瓶突然像吃了西班牙大苍蝇一样反常的行为感到奇异,还是该为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好兄弟强吻这件事感到震惊。

等等,强吻?

吴邪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根本不可能是张起灵会做的事。逃避唇舌的慌乱之中,他无意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伴着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外界的感知瞬间清晰,吴邪猛然睁开眼睛,自己还安然躺在床上,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那双黑暗沉寂的眼睛,似乎都从未出现过。

吴邪坐起身子,揉了一把脸,浅浅叹出一口气来。

刚才的体验太过真实,完全不像普通梦境。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他敢说,如果刚才的事态再进一步,自己保不齐会起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所谓的青铜树受到自己意识的影响,还是张海客用青铜铃对自己做了什么。他想总不会是前者,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和那个闷油瓶接吻。

除了那段记忆。

他想起了那段记忆里类似的情景,于是此刻他更惝恍迷离,这会不会是青铜树对自己影响的后遗症?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他突然看见门前有一个黑影闪过,看起来是悄无声息地蛰伏良久了,只是刚才自己注意力太集中,是以没有注意到。

吴邪翻身而起,向四处迅速扫了一圈,抓过一个铜制的灯台破门而出,朝黑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深夜的喇嘛庙里阒无人声,连平日里的诵经声此刻也消散无踪。吴邪踩在冰雪地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踩踏积雪的轻微响声。银亮的月光沿着屋檐边倾泻而下,在脚印斑驳的雪地上泛出苍白的颜色。

廊间一人粗的屋柱成了吴邪最好的屏障,他躲在后面跟着前头的人不疾不徐地走着,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人穿着一件冲锋衣,双肩因为寒冷微微耸起,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刻也不曾拿出来。这个人的身影十分熟悉,包括走路的姿势和行走时的一些细小的习惯,吴邪太熟悉了——因为那都是自己的习惯——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张海客。

与此同时,吴邪已经跟着他走到了这座喇嘛庙的边缘地带,前面的人突然止住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

吴邪看清楚他那张脸的时候,虽然早有预料,但拿着灯台的手还是几不可见地轻轻一颤。那是一张自己的脸。

吴邪躲在暗处,仔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但他能感到那个人在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他所处的位置是背光的,这对自己有利无弊,他甚至能看得见那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一点点缩短,并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他走到自己附近的时候,趁他转过身去,吴邪在他背后举起灯台,朝他的头猛地砸了下去。那人反应极快,听到声响后猛一侧头,吴邪的扑击就落了空。下一秒他的一只手就格住吴邪的手臂,用手肘朝吴邪的腹部击打。

吴邪一缩身,猛然挡开他突如其来的手掌,右脚朝他踢去,实则在那人避让之时一把抓向他的要害。

去你妈的山寨货,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吴邪心中暗骂,但偷袭成功后下|体立马传来切肤彻骨的剧痛。吴邪痛呼一声,捂住裆部半蹲着直抽气。

“草,你他娘的……是、是什么鬼……”吴邪忍痛出声,没有痊愈的嗓子让他开口时挨着一阵难耐的刺痛,但这远远比不上重要部位的疼痛来得实在。

那山寨货也疼得无以复加,丝丝抽着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早就有人跟你说过,不要胡思乱想,很容易出事情的。”他定定地看着吴邪,“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我究竟是谁。”说完他缓缓拉下了自己的毛衣领子。

吴邪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头皮有些发麻。

就着月光,他看到随着那人的动作,那人的脖子上露出一道伤口来,位置和形状都跟自己的完全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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