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引狼入帐》02(R,将军瓶x狼少年邪,he)

#喜闻乐见的变成人剧情,迫不及待地搓搓手

(二)

只是张起灵寻思这东西到底是头狼,山林猛兽,这样下去容易失了兽性,于是不久后差人隔三差五地寻些活物来,训练它捕猎。

谁知这天他下朝回府,却见自家小狼在院子里追着鸡鸭猫狗奔来跑去,只是追逐嬉戏,或按在地上啃下几根鸡毛,毫无凶相。

王大人捧着肚子险些笑倒在地,说是不是搞错了,其实他们捡回来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狼,而是一只小奶狗?

偏到晚上这奶狼又喜爱跃上屋顶,仰天长嚎,吓得周遭百姓夜间皆闭门不出。就连那些谄媚示好的官员,听闻将军府上养了一头凶狼,也都望而却步了。

只有府里人才清楚,这头狼是什么本性。吃食要将军大人喂,睡的是将军大人的床,就连洗澡都要劳烦将军大人亲自动手。他们都说啊,将军这哪是养狼啊,养媳妇也莫过如此了。

张起灵对这些话恍若未闻,京城除了王胖子他再无其他友人,只有这小狼与他最为亲近。只是养了许久他也没给这东西起个名字,好在他平日里也无需唤它,它自会黏着自己。

小白狼不会开口说话,自然也无法告诉他,他原是有名字的,他的狼爷爷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吴邪。他总是想,即便有朝一日他能开口说话了,他也不要告诉那姓王的胖子自己的真名,否则够他得意的了。

吴邪随着逐渐长大开始懂些事了,但到底还是幼童心性,总免不了皮一些,只有张起灵在庭院中练刀时,它才会安分下来。每每那时,吴小白狼总趴在凉亭石桌上,或卧于桃林草甸间,时而专注地看刀光破空而起,片片银光旋连成疾风,脑袋随刀刃不住摆动;时而看得累了,枕着细碎暖光入眠,偶有微风轻过,它便舒服地翻个身子,肚皮朝天。

若是张起灵清晨练武,小狼无不是在树下梦会周公。有一回张起灵的刀锋无意间划过枝梢,点点露水瞬如雨下,尽数浇在狼头上。吴邪便一下子惊醒,朝张起灵龇了个牙,不满地跑开去别处睡。

自这天后吴小狼几日没去院中,但总躲在墙角偷偷看,到后来忍不住了依旧睡回原地,如果被水淋醒了,就甩甩毛。甩毛本是兽类习性,它却报复似的,偏要跳到树上,站得和张起灵一样高,将水珠全甩在他脸上,随即飞快跑走。

有时候也会被桃李砸中,说不上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初时肯定是疼的,吃时便不记得疼了。

如此寒来暑往,四时变换,将军府的荷花开了又败,柳枝抽了又枯。树下的白狼身上沾了两年露水,便已经长到不是人们一只手能拎得动的了。

第三年开春,吴邪开始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变化。它去屋顶嗥叫的次数渐渐多了,且渐渐换了调,若是同类听见,能分出其中是有几分绮丽味道的。

谁叫这三月阳春晴好,暖融明媚,万物复苏的时节,鸟兽总也比以往要多出那么几分心思。

张起灵初时不以为意,后发觉这小白狼躁气难平,还道是身体欠佳,请教了专人方知,这确实是病了,还是得了“相思病”。他思虑后便差人抓来了一头母狼,带到自家小白狼面前。他想着总要给两只初识的狼一些时间培养感情,便命人都退下。

谁知当天傍晚他再去看自家小白狼的时候,却霍然发现笼门大开,两只狼都双双不见了。

于是这天将军府的下人几乎集体出动,还有王大人府上的家丁,也一律外出,一起寻找失踪的某只狼。

街头巷尾,山林原野,众人紧张寻找,可连根狼毫都未见着。张起灵想叫它名字,却又不知该叫什么。

早知如此,当初为它取个名字就好了,他想。

暗夜茫无边际,山林中灯火千盏万盏,游走在山间竟似耿耿星河。只是直至灯笼中蜡炬几乎熬干,天际泛白,金光东照,仍旧一无所获。

有人对将军说,兴许是这两狼看对了眼,归隐山林双宿双飞去了。他们的将军漠然以对。

又几日,仍旧一无所获。

张起灵面对着自己家中那片果林,一时间心意难平,便抽出刀来似往常一样练刀。或旋或抽,或劈或砍,刀锋所过之处破空裂石,速度奇快。蓦地,他未将刀势收住,一下砍在吴邪平日里呆的那棵树上,树干剧烈一震,几乎要折倒。

霎时间,树叶花苞落了一地,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一道白色人影。

张起灵心中一惊,只听那人摔下来时发出一声惊呼,嗓音清润中带些沙哑,显是个毛头小子。他戒备地看着少年,只见少年抬起头对自己一笑,笑里似是带着几分窃喜,道:“这、这位小哥,你好啊,我正好路过此地,我叫吴邪。”

张起灵一下子便呆了,这是个白衣束发的俊秀少年,澄澈双眼中闪着一丝精光,像极了自己的小狼,更关键的是……

他见这少年一直揉着自己的屁股,动作奇异,分明是在藏什么东西,他一下便悟到了这少年的身份,指了指他的脑袋。

吴邪初时不解,随后便意识到自己的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现下他两只毛茸茸的白耳朵正露在外头,顷刻间便出卖了他。

“怎么会变成人的,去了哪里,有无受伤?”张起灵见他安好,一下便放下心来。

吴邪灰溜溜地告诉他,那天他结交的母狼叫阿宁,凶悍得很,非逼他带她出府去。一直到某片山林中,她突然被一条小红蛇咬了一口,随即中毒身亡了。奇怪的是,阿宁死后尸体立即散在了空气中,不消片刻就消失无踪。而他在回去路上,突然间腹痛难忍,痛晕过去,醒来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起灵心存疑虑,问他可是吃过什么奇异东西。吴邪想了想,说自己在阿宁消失的地方看到一粒红果果,便一口吞了,只是浑然不似以前吃的那般甜。

张起灵一听,即刻猜到他说的是糖葫芦,以往自己曾买给他吃过的,想来那阿宁本是有些造化,已经结出了一颗内丹。因缘巧合之下,这内丹却让自家的狼当糖吞了。

“怎么没有立即回家?”张起灵又问道。

“我刚开始的时候除了有尾巴耳朵,连鼻子脚掌都是原来的样子,我怕死了。”吴邪说道,“躲了好几天都不敢见人,好不容易变成这样,我才敢下山。”

说完他从地上爬起,不想却是四足并用地在地上走。张起灵见状,不由扶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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