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命蛊》16(原著向,接重启,he)

(十六)山崖下的寨子

躺在床上我在想,闷油瓶这个人几乎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他其实某些方面很固执,他决定要做的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他不会平白无故问我这样一个问题,连胖子都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或许是想让我明白什么,或者说,在引导我提前做一种心里预设。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但我还是睡不着。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微信弹出很多消息,我一看,是大学的一个群。

我点进去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一个同学,我想起这个人在一个研究院工作,而且是一个专门研究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部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对苗族的巫蛊文化很感兴趣。

我看时间还早,就和他聊了聊,跟他说了一些这里的情况。他看我感兴趣,就让我等几天,他整理一下手头的资料,传一些给我看。我连连道谢,再寒暄了几句,聊完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赶紧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老K就带着我们往寨子深处走,一直走到寨子后面的深山。

一开始我们还能看见层层梯田,依次堆叠在黄绿相见的山坡上,有的形状很齐整,有的杂乱无序,但十分壮观。

往后走还能看到果林,这个时节果实正盛,还有不少果农在采摘。再往里走人就开始变少,渐渐一个人都见不到了,全是参天的古木和山间小道。

我们沿着山道走,走了得有好几里地,直到前面没路了,老K才停下来。我们停下的地方灌木丛生,前面就是一个山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四面环山。

老K告诉我们,这下面的山谷里有一个寨子,寨子里的人基本不和外面来往,我们要找的老蛊婆就住在寨子里面。

“绝情谷底啊。”胖子往下看了一眼道,“杨过和小龙女也住下边儿吧。”

我看着这个连卫星图上都不一定找得到的地方,突然有些犯愁,要换早几年肯定没问题,但这几年我腰一直不好,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卡在半山腰。

老K在一旁摸索片刻,就拨开灌木边上的杂草,露出一截由藤条编织的索梯,两头用铁链楔入山体,看起来这下去是唯一的方式。

“这他妈也太原始了,能不能行啊?”胖子在一旁对自己的体重提出了质疑。

“应该没问题。”我道,“我以前看过其他地方用这个做藤索桥,非常结实。”

黑瞎子上前查看了一下,说完全没问题,率先就下去了。

这时旁边两个香港来的张家人不紧不慢地从背包里掏出了速降装备,在一旁固定好,也下去一个,下面很快传来黑瞎子骂人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下面一前一后把信号传上来,已经安全到达底部了,我们分成两拨依次下去。

其余张家人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悬梯,显然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我先让他们把白昊天放下去,她似乎有些紧张,但也安全抵达了。紧接着是胖子和刘丧,最后剩下我,闷油瓶,张海客,还有老K。

我还没想好从哪边下,闷油瓶似乎已经替我做了决定,直接帮我把速降绳的安全扣给扣好了。我一边下,一边注意索梯上的闷油瓶,他爬得非常快,几乎是和我同时到的下面。

山谷比从上面看要大,寨子建在山壁上,是几座连在一起的吊脚楼,自上而下构成Z字形,中间有石阶连着。

老K进下面一间楼里片刻,叫我们进去。我们首先见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接着他从里屋扶出来一位传统打扮的老妇,头发几乎全白,看起来有九十多岁了,但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应该皮肤状态很好。这老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也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叫阿善朵的女孩子,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接下来老K用当地话和她交流了几句,指指闷油瓶,又说了些什么。老蛊婆转头来看闷油瓶,看了看他身上那些伤口,又看看我们几个,就把闷油瓶单独带到隔壁一间屋子里去了。

过了有好几分钟,闷油瓶才出来,老人示意那个年轻人带我们去休息。这个小年轻叫常生,在苗语里是树叶的意思,他是阿善朵最小的孙子。

后来我问闷油瓶,老蛊婆都跟他说了什么,他说老蛊婆告诉他,要治愈他们身上这种伤口,必须捉到一种罕见的虫子。这种虫子常年生活在水下,极其难捕捉,但有一种东西能够吸引它,而我们也恰好得到了这个东西,那就是蛊王的尸体。

我开始怀疑我们下那个墓的偶然性,也许闷油瓶早就知道些什么,才会从墓里把那个东西带出来。

常生说让我们休整一下,等吃过饭就带我们进林子,我们要找的那种虫只有某个湖里才有,要穿过那片林子才能到。

钱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小寨子里几乎用不到,我们觉得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午饭前拿了一些从陶朵婆家买来的腊肉之类的给他们。

吃过饭老K给我们带来了几套衣服,样子看起来像防护服,据说是用来防林子里的毒虫和毒蛇。

衣服都袖口裤口都得扎紧,穿着及其不舒服,感觉呼吸都困难。现在天气还不算很热,但是穿上这种衣服也够呛。

我换好的时候闷油瓶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罐东西,走过来让我把衣服脱了。

我被那衣服勒得难受,听见这话立马照办,但等我把防护服脱了,他让我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我心里奇怪,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想想反正也不是没见过,就脱光了衣服。

结果他打开那个罐子,就把里面的液体往我身上倒,绿油油的,像精油一样。我心说这是干什么,给我做SPA吗?

“这什么小哥?”我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不是风油精。

不过好在不是风油精,因为他哪里都没放过,连我裤裆里都倒了。

“天真你好了……”胖子这时突然开门进来,又立即把门关上,“打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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