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命蛊》14(原著向,接重启,he)

文中提到的部分内容参照三叔贺岁篇《幻境》,没看过的小伙伴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十四)事件的开端

讲了那么久,晚饭已经差不多做好了,老K准备了一点酒,打算一边吃一边继续给我们讲。

或许是真的饿了,我们闷头就开吃。只有胖子,腹泻才好点,只弄了点开水泡饭。

有时候想想,缘分这种东西还是很奇妙,白天我们还针锋相对,现在居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当然,经验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一直以来,在我身边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或许张家人早就知道拉日在找他们,于是这一次来这里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本来就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接下来老K讲的故事里,我已经确定那两个年轻人就是闷油瓶和小张哥,所以直接用名字来代替。

他们俩出现的那个时候,拉日已经受了重伤,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闷油瓶和小张哥两个人犹如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对于他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惊喜。

他们两个如法炮制,解决完所有的虫尸,就去查看其他人。在这个过程中,那个苗族姑娘给拉日喂了一种药,用以克制虫子的毒性。

闷油瓶他们回来之后摇摇头,意思是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闷油瓶见拉日伤得很重,就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意识朦胧间,拉日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麒麟纹身。

在那个地方,身上有纹身的人不少,但拉日从没有见过这种图案,从打扮上看,他们并不是本地人。因为中毒的关系,他当时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任由这个人给自己包扎疗伤。

小张哥检查了一遍那些尸体,把还能用的刀片都收回来,用美国人的消毒棉片擦拭了好几遍,重新放进嘴里。

听到这里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一个我想了很久的问题:“有什么东西是你爷爷不敢放进嘴里的吗?”

“当然有。”他看着我,不怀好意地冲我笑笑,“难道你敢把一个人的小弟弟放嘴里吗?”

其余张家人听了都低声笑起来,闷油瓶扫了他们一眼,沉声说了句“吃饭”,他们立即闭嘴了。

我给闷油瓶碗里加了个鸡腿,胖子看见就不乐意了,说我区别对待。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碗里的开水泡饭,把包里的止泻药抽出来放他面前,他也闭嘴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回忆我在幻境里的经历,梳理着整件事情的脉络。老K喝了两口酒,一边剥花生米一边继续讲。

接下来的时间里拉日就陷入了昏迷,小张哥他们带着他和那个姑娘,在林子里走了几天,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离开了。

等拉日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那两个年轻人不见了,之前救下的女孩子也不知所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一个人爬回不远的山谷,那里是毕摩们居住的地方,只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再次陷入了昏迷。

拉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但是当他再次醒来,更诡异的事发生了——整个内寨悄无声息,所有人都不见了。

他很快意识到,这个地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起他曾经通知族人去把尸体带回来,后来他一度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他们那些尸体的异状,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里。

听到这里我已经能联想到前因后果,在费洛蒙那段记忆中,我曾从小张哥口中了解到大部分的信息。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哨站发生那场恶战的起因是美国人想建大坝,把眉河水引到另一个和他们敌对的村子。因为当时美国人一直在找一种虫子,而这种虫子只有通过眉河的水才能够存活,他们一提出要把水带出去,就立即遭到了当地人的反对。

当地人之所以大动干戈,是因为他们一直将这水当作圣水,不想做出亵渎神灵的事。那水里有一种特殊成分,能够解毒和加速伤口愈合。

拉日是从来就知道这点的,所以在他休养的时候,他用的一直是眉河的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身上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他不知道这和内寨的人消失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之前那个女孩子再次出现了。这一次她拿刀指着他,问他孩子被关在哪里。

拉日整个人直接懵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那女孩子见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又认出他是之前救过自己的人,才把刀收好,坐下来和他说了很多事情。

这个女孩子名叫阿善朵,是苗族人,住在眉河上游的一个苗寨,她的家族是百年前为避战乱,从湘西一带迁徙过来的。

湘西苗人都擅长施蛊,阿善朵这一支也不例外,她告诉拉日,之前眉河的水之所以能够解毒和加速伤口愈合,是因为他们在里面养了一种蛊。

在苗寨,不同的部落往往风俗习惯有很大差异,阿善朵所在的这个部落人认为,有一种虫是神明派来的使者,他们用这种虫做出这种一种蛊世代奉养。当初迁居的时候,他们的先祖走过很多地方,发现金沙江的水质非常适合养这种蛊,所以最后选择了在这个地方定居。

但那个时候这里居住的世世代代都是彝族人,那时候的少数民族地域观念和族群观念很强,并不欢迎这一支外族人。两边前前后后起过不少冲突,最终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金沙江流域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江底的泉眼都是无底洞,每隔数百年江水就会枯竭一次,要死很多人,所以当地人一直有用童男童女祭拜的风俗。

于是,下游彝寨的首领和上游苗寨的首领暗地里做了一个交易。苗族人可以在河里放养这种蛊,反正这种蛊本身对人体无害,还能让下游的人受益,但是作为交换,苗寨的人每隔几年要提供一对童男童女给他们。

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这种交易无疑是荒唐可笑的,但那时候两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腐朽的风俗。但随着民风渐渐开放,以及各种利益关系的牵扯,那时候的苗寨主要分成了两个派别。

一派是保守派,坚持继续这样的交易,以求稳定。另一派是革新派,他们反对这种交易,试图打破一成不变的规则,建立新的秩序。但他们这些人所用的方法非常极端,因此我也称呼他们为激进派。

激进派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原先的平衡破坏掉,因此他们想出一个办法,慢慢消灭了眉河里的这种蛊。接着他们又培养了一种虫,使这种虫变异,做成一种阴毒的蛊,可以植入人的身体,通过音律等办法和蛊虫形成共振,从而来操控人的身体。

当他们发现美国人的意图后,向他们透露了一些信息,又经过不断的挑唆,两方起了矛盾和争执,最终发生了争斗。前哨站的事很快就被激进派的人发现,他们在尸体里面植入了那种蛊虫,企图毁掉彝族人的整个寨子。

当然,所有人都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正在丛林里活动的两个人眼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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