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雨村事件簿——好凶一哥们

#写了篇沙雕日常,当做七夕的糖吧(我不管!现在还是七号!(;´༎ຶД༎ຶ`)

《好凶一哥们》

福建地区最近多雨,天气闷得要命,人不容易出汗,一天下来尤其难受。胖子整天抱怨,还说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闷成老年痴呆。

我有几天索性就跟着闷油瓶去爬山,回来出一身汗,这时候再去冲澡会感觉通身舒畅。但也有那么几天,我和胖子捧着手机,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知道是因为爬山伤到了筋骨,还是坐久了不活动身体,我这几天有一条腿特别不利索,一用力就疼得发酸发胀。

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就谁也没说,是胖子首先发现了端倪。

那天早晨闷油瓶出门了,我正在鸡圈旁边喂鸡。有几只鸡爱扑腾,闷油瓶拿细绳拴在它们脚上,拴得离篱笆有点远,撒饲料的时候人得往前倾一些。本来这动作没什么,但这天我一动就扯着筋脉,连屁股都跟着疼。

胖子捧着碗在门口吃早饭,看了看我不自然的动作和龇牙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

胖子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东西,我朝他扔了一小把鸡粮:“想什么呢你!”

胖子一边捂着碗进屋,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这事起初我没当回事,想着多活动活动筋骨就应该好了,没想到几天过去,反而更加严重,有时候走着走着甚至会突然疼得抽筋。

闷油瓶那里是瞒不过去了,白天我还可以少走动走动,以坐久了腿麻做借口,但晚上两人一直躺在一起,他又是个十分敏锐的,有点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也怪我自己睡觉的时候向来脑袋发沉,有一晚睡得云里雾里,感觉一边整条腿麻了,就轻轻推了他一把,说你别压我腿。

过了半天腿没那么麻了,我感觉有双手在帮我按,从尾椎骨一直到脚踝,显然只能是闷油瓶了。我这才后知后觉想到,闷油瓶这个人睡相向来好得过分,顶多伸手揽一下人,哪里会来压着我的腿。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见他一直朝我看,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没有说得太严重。

闷油瓶听完把我整个翻过身去,摸了两下我的屁股,我心说这大半夜的,我腿脚还不好,怎么突然来这兴致了?随后我就发现他不是在摸我屁股,似乎是在找什么穴位或者筋络。

果然,他找准一个地方,重重地用手指按了一下,疼得我险些从床上弹起来。他这一下来得突然,也没事先打个招呼,我一下就嚎了出来。

接着他又接连按了我臀部和胯骨好几个部位,想起大半夜的别人都睡了,我没好意思叫得太放肆,但也好不到哪去。我甚至有点担心,不知道邻居听到会不会报警,说我们这里是行凶现场。

闷油瓶按完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说可能是坐骨神经痛,让我先睡觉,明天去医院骨伤科看看。

第二天我就拉着胖子去了,他这些年关节不太好,常常去挂同一个医生的号,已经比较熟了。那医生按的地方和闷油瓶差不了多少,只是手法上更专业一些。前一天晚上经历过闷油瓶那一遭,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按的时候至少没喊得那么丢脸。

医生又问了我一些东西,听完说没什么大问题,的确就是坐骨神经痛,给我开了几张膏药,又嘱咐了我几句。

我跟胖子听了半天,意思是我总坐着,坐姿不良,晚上又是同一个方向侧着躺,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才会这样。办法也很简单,能走着就别站着,能站着就别坐着,总之多活动活动筋骨就行。

出了医院胖子像是想到什么,拉过我悄声问我:“看不出来小哥平时这么一人,到床上那么凶?”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完这话觉得味道不太对,又立即改口,“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

胖子道:“你以为咱住那屋是什么五星级ktv,你唱个青藏高原隔壁连半个字都听不见?你昨晚喊成什么样了你真没数?估计村口都能听见。最近扫黑除恶那么紧,没人报警那都算好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哭笑不得,把昨天晚上的情形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胖子听完大概是觉得我描述的比医生说的要严重得多,趁着都来镇上了,索性带我去了一家足疗店。

我看着他:“你搞什么?做大保健还捎上我了?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的。”

“想什么呢,我就算有那贼心,有那贼胆?回头不让小哥提刀给我削死在村里?”胖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拉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店里就一个男老板,在给人家做按摩,原来是家中医理疗馆。胖子说这师傅半路出家的,虽然是自学成才,该有的证一件不少,手法比大医院的医生还要给力,他是这里的常客。

老板让我到里屋做了半来个小时的艾灸,等刚刚那客人走了,就让我趴到上面去。他按的地方和闷油瓶还有刚才那医生按的地方都不一样,但一按一个准,一下比一下疼。

他没按太久,说这靠按摩作用不大,教了我几个拉伸的姿势,让我回家多练练。

所谓拉伸的姿势,其实就是为了舒展筋骨,我试了几次,的确挺通畅,只是有些累人。尤其有一个动作,得把疼的那条腿往自己肩上压,难度系数太高,站着完成不了,躺着又使不出劲。

傍晚我一个人正在床上琢磨和折腾,正好闷油瓶回来了,我赶紧让他过来搭把手。他倒是手劲大,一只手抓住我一条腿,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跨,使了几下劲,我龇牙咧嘴,又疼又爽。

当时我光顾着这些,心无杂念,后来再回想起来,也难怪闷油瓶的脸色有些古怪,这个动作的确太引人遐想了。

我们当时没关门,胖子拿着铲子过来喊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们正好维持着这个姿势,他看了一眼立刻念念叨叨地走开了。我不知道从他那个角度看过来,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但那顿晚饭他吃得欲言又止。

饭后胖子坐在沙发上看八点档,我坐在旁边刷手机,快回房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他发的消息:老吴同志啊,咱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得量力而行,毕竟膏药也得花不少钱。

我转头看了看他,觉得莫名其妙。他拍拍我,转身洗澡去了。我想了半天,觉得他大概是心疼那几贴膏药钱,但他又不是在乎这点小钱的人。

直到第二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刷到他一条朋友圈:我有好凶一哥们。

我默默点了个赞。现在我不仅腿疼屁股疼,连着腰也一起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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