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师傅领进门》21(民国AU,武术师傅瓶x武馆少爷邪,he)

#有人在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二十一)

闷油瓶走了以后,白昊天还来过一次,给我送了点水果,说第二天有时间再来看我。

我本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第二天真的又来了。昨天我没注意,之前看到她还是假小子的样子,但今天居然化了点淡妆。

她来的时候,闷油瓶正好在给我上药,见到她赶紧替我将裤子穿好。

“这是我亲戚从云南带回来的三七,活血化瘀的,泡水喝很好。”她将一包东西放在边上。

闷油瓶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多谢”。

白昊天抓着衣角犹豫了一下,说:“昨天忘记跟你说了,我没把你偷鱼的事告诉二叔,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偷偷瞄了一眼闷油瓶,心说我是没事,有人脸都被打肿了。

我摆摆手,说:“没事,那天是我让你为难了。这次也多亏你机灵,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小哥,你和胖子他们也一起来吧。”

闷油瓶没有搭理我,大概是不反对的意思。

接着白昊天搬了凳子坐到我床边,开始帮我削水果。她削了一个很大的梨,往上面切了几刀递给我。

“这么大,我一个人怕是吃不完,你给自己也切点。”

白昊天连忙摆摆双手:“不能分梨吃的,不能分梨吃的。”

这种话我从小听得多了,从没放到心上,但今天,我却默默收回了想要递给闷油瓶的手。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们是在哪里见过。”我一边吃梨一边问白昊天。

“你当然不记得了,是前年在玉楼东。”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白昊天似乎是红了一下脸,“你不知道,我很早就想见见你了。因为一直听说吴家的小三爷,是个敏茂通达的人,字写得很好,还懂金石书画。那次求了我家里人,把我带去吴二叔办的年会上。我坐在一楼,靠楼梯那一桌,你当时在楼上,喝酒喝得脸红红的,整个人挂在胖爷身上。”说道这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玉楼东的二楼有一个包间,二叔每次都喜欢坐那里。而且我这人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一喝醉酒,喜欢像猴子一样挂在别人身上,小时候是三叔,后来渐渐长大,就变成胖子和潘子他们了。

不过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好,这小姑娘怕是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要是和我呆久了,恐怕得失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肯定也听说了,在习武方面,我就是个废柴。”

我看了看一旁的闷油瓶,心说你那时候是不认识这小哥,不然想见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其实我还真不太擅长和这样的小姑娘相处,白昊天的性格和云彩秀秀她们都不一样,我琢磨不清楚,也懒得猜。而我原先以为,和闷油瓶聊天就够费劲的了,现在想想,和闷油瓶相处的时候,大不了不说话,总好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胖子的重要性。

好在她再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闷油瓶研究了一下那包三七,拿着出了门,不知道去干嘛。

我现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倒也不是不能下床,只是大夫说让我卧床静养,我想大夫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二叔也没逼我带伤练功,我索性躺着享几天福。

下午的时候,胖子给我送来了一张条子。我展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上面写着一句:鱼在我这里。

字体十分秀气,像是姑娘家的字。而且写这个条子的人没有刻意改变字体,看来是没有想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突然间,我觉得这种字体有些眼熟,盯着看了一会儿,倏忽想起字的主人是谁。

“这是秀秀的字!”

我话音一落,就听见一阵轻笑声从门口传来,抬头一看,还真是秀秀:“亏你还记得我的字,吴邪哥哥,好久不见啊。”

秀秀过完年就去外省走亲戚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她打量了我一下:“听小花哥哥说,你伤得很厉害,我特地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点东西。”她嘻嘻一笑,拿出了一个布帛。

她把布帛一层层展开,里面的东西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竟然真的是那蛇眉铜鱼。

我惊讶地看着她:“鱼真的在你这里?!”

“行啊,妹子,怎么被你搞到的?”胖子显然也没料到。

我记得闷油瓶跟我说,他们那天夜里找到焦老板一个手下,并且拷问过他。那个人说,焦老板当时看见那么多人来救我,都是道上的好手,立马就逃了,在逃跑的路上,遇到阿宁那些人,铜鱼被他们拿走了。

这时秀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人皮面具,得意地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恍然大悟:“那个阿宁,是你假扮的?”

“那个阿宁是真的。”秀秀摇了摇手指,“但我后来化妆成那个女人的样子,趁她不在的时候混入了那个队伍里面。你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英文,要不是我懂一些,早就露馅了。”

接着秀秀给我讲了一些细节,结合之前从三叔和闷油瓶那里知道的信息,我脑子里捋出了一条比较清楚的线来——阿宁之所以把盒子给我,是想引我去十一仓找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在长沙城势单力薄,也许会寻求一些势力来帮助他们,这样一来,和三叔不对付的焦老板就成了最好的人选。于是他们和焦老板之间就形成了一种雇佣关系,或者说,合作关系。

阿宁他们的目的,是蛇眉铜鱼,而焦老板的目的,是我三叔。也许在这个途中,阿宁他们发现三叔在文锦等人的协助下逃脱了,无法交人,所以想出了引蛇出洞的办法。

而我,很不幸地,成为了其中的炮灰。

“这次多谢你了,秀秀。”

“我帮了这么大忙,你就这么谢我啊。”秀秀笑了笑,眉目中闪过一丝黠慧。

“怎么,你这丫头。”胖子眯了眯眼睛,“还想让我们天真小郎君以身相许啊?”

“胖爷,你还别说。”秀秀看了我一眼,“我小时候,还真说过长大要嫁给吴邪哥哥这种话。”

胖子“啧啧”了几声,转头来看我:“我说天真,你小时候行啊,这都俩了,要让你未来媳妇儿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可去你的!”我说,“我未来媳妇在哪呢,我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说起来,吴邪哥哥,你都快二十一了吧。”秀秀托着下巴道,“你家里没有给你说亲吗?我奶奶可是开始考虑我的婚事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秀秀又问:“那你自己呢,有没有中意的?”我又摇摇头。

“没有中意的……有好感的也行啊,或者说,你喜欢哪种类型,我帮你留意看看。”说着她开始掰手指,“是那种长相娇俏,活泼可爱的,或者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还是你口味比较特别,喜欢那种功夫了得,冷若冰霜的……”

按道理我喜欢的女孩子该是第一种,但越是听她形容,我脑子里越是有个人像逐渐清晰起来。

这个人功夫了得,沉默寡言,有着一双好似与世隔绝的眼睛,淡然无波。

问题在于,这人不是什么女孩子,而是个男人。

这似乎有些不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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