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命蛊》18(原著向,接重启,he)

其实这篇应该不会写太长的,估计三十章以内就能完结

(十八)虫尸

小张哥冲我邪魅一笑:“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其他几个张家人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张海客摸着下巴道:“张家今时不同往日,通婚这种事情倒还可以商量,只不过传宗接代这一块恐怕有点难度。”

我心说得了吧,何止是有难度,根本是反人类。况且就算我能生,你家族长一大把年纪了怕也够呛。

“那不一定,大力出奇迹嘛。”胖子拍了我一下,“咱天真可能生四个。”

我听着胖子在那边跟张家人扯皮,悄悄转头去打量闷油瓶,见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跟上去,他一直走到一片灌木旁边,那片灌木有将近一人高,后面是连在一起的几棵参天古木,密密扎扎的树藤缠结在上面。

闷油瓶拿刀把那片杂木劈开,几个张家人见了立即上去帮忙,他们花了些时间清理出一个口子。我们拿手电筒照上去,只见枝干之间露出一团黑色的东西。

张海客他们把附近的树藤砍干净,那团黑色的东西渐渐呈现出一个形状,居然是一具焦黑的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并不是被随意塞在里面,而是用极其诡异的姿势吊在树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的藤蔓都是后来慢慢结上去的。

我想到苗族似乎有一种下葬方式叫树葬,是在人死后用树皮包裹起来挂在树上,如今大部分地区已经绝迹,仅仅在个别地区对非正常死亡者采用。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这种葬式,说明这个人是在非正常状态下死亡。

胖子听完我的说法,想了想道:“还有一种可能,这里以前打过仗,这个人可能是个逃兵。”他指了指这个人被吊起来的地方,转头问我们,“你们有没有听过‘凤凰单展翅’?”

听了他的话我立马想起来,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刑罚。这里处于中越边境,当年打越战的时候,条件十分艰苦,因此就有不少逃兵。这些逃兵被抓住后,有时为了杀一儆百,往往不会立即被处死。有的军官想出一种办法,他们把逃兵吊在半空,下面用火烤,烤得士兵浑身流油,一直烤到人油滴尽,直到通体焦黑死去为止。

而用火烤逃兵时,有一种特殊的吊人方法,就是拿绳子拴在士兵一侧的手拇指和脚拇指上,再吊起来。曾经有人给这种吊人办法起了个讲究的名字,叫“凤凰单展翅”。

白昊天已经听得快吐了,闷油瓶却还在那里仔细打量尸体。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说:“这是一具虫尸。”

小张哥就在他旁边,这时双指插入尸体内部,搅弄了一番,夹出一颗黑色的东西,弹珠大小。我们上前仔细看了看,这原来是一只虫子的尸体。

常生看了之后说了一句苗语,他说这是这种虫子的名字,也有人给这种虫子起过一个汉语名字,叫“僵尸虫”。

这种虫子会钻入人的身体,不管这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它们都可以成群占据人的身体,从而控制人体,让这人变成僵尸,由此得名。

根据常生所说,这种虫子死后体内会释放一种物质,这一带天气闷热,在温度的作用下,这种物质会产生一种致幻的气体。这个过程,有点类似于瘴气的产生机制。我刚才就应该是吸入了这种气体,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在老K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中,闷油瓶他们扭断了虫尸的所有关节,这个办法可以阻断虫尸的行动能力,却无法完全杀死体内的虫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体密封后用火烧,或者直接沉入水中。

这个人或许是不小心变成了虫尸,被他的同伴吊在这里用火烧了,燃烧时的高温使得这些虫子不断挣扎冲撞,这个人才会变成这样一副诡异的姿势。

“等等,别出声!”这时刘丧突然喊道,“你们都先别动,也别出声。”

我见他神色有些紧张,似乎是在听什么东西,几秒钟后他低声道:“有东西过来了,大概不到五百米,比蜜蜂声音大,比蝙蝠声音小,有很多。”

“来了,那种虫子。”常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紧张,“待会儿趴到地上不要动,屏住呼吸。这种虫子没有眼睛,只能靠气息和温度来感知动物的存在。”

随后所有人都趴到了地上,收住呼吸,整个林子瞬间安静下来。渐渐地,我能听见刘丧说的那种声音在靠近,声音其实不算大,但在这片安静的环境下特别清晰。

我能感觉到有东西从空中飞过去,而且数量应该不少。其实我非常好奇,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想到常生的话还是勉强忍住了。

就在声音渐小渐远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腹股沟附近一阵剧烈刺痛,忍不住喊了一声。闷油瓶就在我旁边,他反应极快,一下把我压住,又一次把我的脸按进了泥坑。

几秒钟之后,他把我翻过身,迅速地扒了我的裤子。我一看,一只小小的甲虫已经钻进了我的皮肤里,只剩小半只露在外面。

闷油瓶动作极快,两根手指一夹,就把虫牢牢夹住,我痛得抓着他衣服大喊。他随即按住我的伤口,一下把那虫夹了出来,我还没看清那虫长什么样子,他就拿打火机点了烧成焦炭埋到土里,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

我抹了抹脸上的泥,心说怎么每次都是我中招,这都吃了两口土了。

“叫你丫刚才扯衣服,虫跑进去了吧。”胖子过来看了看我,“哟,这家伙咬得挺厉害啊,还真会挑地方,要往旁边两寸,天真你下半辈子就该去泰国讨生活了。”

我心里骂着mmp,正要起来,闷油瓶又按住我,在我大腿和小腹上推了几下,挤了点血出来,我疼得直吸气。

“除了疼有没有其他感觉?”闷油瓶看着我问道。

我本来想摇头,但随着他手的按压,我又感觉伤口有点发麻,就如实说了。不说不要紧,说完我感觉这种麻痹的感觉越来越强。

“卧槽卧槽,不会吧……”我惊恐地看着胖子,“我可能下半辈子真要去泰国了。”

常生这时不知道从哪掏出几根晒干的草药,让我吃下去,说是可以缓解这种虫毒。我嚼了一阵,又苦又涩,根本不是人吃的。

我休息了一下,穿好衣服想站起来,发现腰下面还是有点麻,要好好走路恐怕有点困难。

闷油瓶显然发现了,直接背起我走。我想起常生说那种虫子的习性,又想起那具焦尸,心有余悸。好在只有一只,而且闷油瓶动作快,没把其他的引来,不然真的要完。

我想了想,还是对闷油瓶说:“小哥,万一我再中招,也变成那种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你到时候直接把我点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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