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命蛊》17(原著向,接重启,he)

围观瓶邪丛林激?情?野?战?(不是

(十七)幻觉

我没顾得上管他,转头去问闷油瓶他给我涂的是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当地人用一种植物的汁液做成的药水,用来防一些非常细小的虫。”

哦,我心说那不就是蚊不叮吗?不知道和麒麟血比哪个效果好一点。

接着我按照他的示意,跟上腌料一样,把这种药水在身上边边角角抹匀。等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胖子和黑瞎子朝我不怀好意地笑,我知道一定是胖子满嘴跑火车,也懒得理,赶紧去点人头。

出发时我们只拣了必要的装备,没带多余的,这么一来虽然轻便了不少,但是穿着那一层厚厚的衣服还是有些闷热。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大围山深处,基本上算是无人区,旅游部门都不考虑开发的那种,如果去卫星图上找就是绿压压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当地人带路,我们在山里绕几天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目的地。

而且这一带毒蛇毒虫很多,甚至会有一些连昆虫学家都叫不出名字的物种,在这种情况下,土生土长的常生就成为了向导的不二人选。常生并不精通汉语,不过基本的交流没问题。

我们整顿好,检查了一遍,把防护服的裤脚袖口都扎紧,一行人朝山间进发。

我身体虽然大不如前了,但一直自认体力没有差到哪去,直到这次和张家人一起爬山,我才深深感觉到身体方面的悬殊。这种差距不仅仅是体现在体力上,当我和胖子扶着树喘得跟牛一样时,我偶尔会感受到我们身上那种生命活力的流逝。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流逝往往是无所遁形,且不可逆的。

我也曾经对自己的病情不再抱有期待,但每当想到我的父母,二叔他们,还有我身边这些朋友,我似乎又能找到一点期待的理由,跟自己说,不论能不能前进,至少不能再后退了。

这样翻了大概有将近三个钟头的山,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终于进入这片大山的腹地。受东南海洋气流的影响,这个地方湿润多雨,因此林子里的湿度也很大,闷得人非常难受。

这身防护服非常不便,上厕所的时候往往要整件脱下来,不过也因此,每次去上厕所扒下衣服那一刻,通常是我觉得最舒爽的时候。

“天暗下来了。”常生看看天色,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转头对我们说,“晚上这里雾气很重,一定不能失散,要比白天更留意周围的情况。”

“得了吧,这儿雾气能重得过北京去?”胖子在雨村的时候就时常抱怨北京的雾霾,现在又开始扯皮。

经验告诉我,当地人的话总是要听一些的,而且根据我过往的经历,晚上在这种地方的确很容易出状况。虽然队伍里有几个张家人这件事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但我仍旧提高了警惕。

我们匆匆吃了些干粮,在篝火旁边休息了一段时间,打算继续走。按照常生的意思,出于某些原因,白天这里并不适合行动,我们最好能在今晚就找到那个地方。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走了大概有两三个钟头之后,就像常生说的,山间的雾气开始弥漫开来。一开始还能看清百米之内的东西,渐渐地就只能看清十米之内的东西了,到后来我甚至要找好一会儿才能看清闷油瓶他们的位置。

“大家跟紧啦!现在可不能大意,最好能手拉手走!”我听见常生在喊,距离我大约十来米的样子。

我伸出手摸了摸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喊了胖子两声,没人回答我。

“小哥?”我喊了闷油瓶,也没有回应。

我想了想,又叫了刘丧的名字,他的耳朵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但连他也没回我。

我一下就感觉大事不妙了,这种情况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不能开口,另一种是我们已经失散了。

当然还有第三种原因,就是他们遭遇了某种情况,比如被毒哑了,所以发不出声音。但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们还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回应我,像敲敲话。如果是胖子,甚至会拿手机放一段爱情买卖,所以这种情况立马就被我排除掉了。

另外,我对自己移动的方位和速度大致上比较有数,以我们刚才那种走法,相差绝对不可能超过十米。我们队伍里有这么多人,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说失散就全部失散了。所以,只要没有出现类似鬼打墙之类的情况,第二种可能性也基本可以排除。

那么只剩下第一种,他们出于某种危险因素考虑,不能开口说话,甚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由于无法找到我的方位,也无法通过声音来提醒我。

我瞬间觉得自己太机智了,于是呆在原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但我在原地等了半分钟左右的时候,瞬间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无法发出声音,难道连发出光亮也不行吗?

我看了看手里的手电筒,调出一定的频率,朝各个方位闪了几下。这是我们在渔村发明的灯语,如果是闷油瓶和胖子看见了,一定能明白我想表达的信息。我睁大了眼睛,朝雾里面去看,但看了半天仍旧什么都没有。

这下我是意识到可能真出什么问题了,但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原地不动,等这片雾气散去。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把手电筒关掉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按到地上。我拿手电筒一照,原来是闷油瓶。

我还没有开口,他就开始飞快地扯我的衣服:“快脱衣服!里面有东西!”

“操!什么东西!”我听见他的话,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开始脱衣服。

但我和闷油瓶两边同时扯,一下子反而脱不下来了,我着急喊:“小哥你等等!我自己脱!”

我才喊完,闷油瓶一下子松开手,一把抓住我的脑袋,把我的头按到了地上一个小泥坑里。我脑袋晕了一下,泥土的腥气一下子漫进鼻间,接着就猝不及防地被水呛得咳起来。

这闷油瓶,搞谋杀吗?我抹了一把脸,气得正转头想骂,就看见胖子和白昊天呆在我旁边,表情有些紧张。

“操!你们刚刚都去哪了!”我拿手电照了照他们,“我怎么喊都没人应我!我他妈以为你们被毒哑了呢!”

“我可去你丫的!”胖子骂道,“明明是你丫跟被女鬼勾了魂儿似的,我们怎么喊都不应。”

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说难道刚才都是我的幻觉吗?

闷油瓶和胖子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让我降低呼吸频率,边走边跟我讲刚才的经过。我听了一下,应该是在常生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就陷入了幻觉当中。

按照胖子的说法,我刚才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一个劲地喊他们的名字,后来就倒在地上自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闷油瓶看见我要脱防护服,就和胖子一起扯住我的衣服,这也是为什么幻觉里面我衣服死活脱不下来。

我们走到开阔一点的地方,雾气浓度降低了许多,我看见其他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我说你丫满脑子整天想什么呢?刚才跟被人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一样,还自己脱。”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说实话,你中幻觉的时候,小哥怎么你了?”

“你他妈少放屁!到底是谁整天满脑子黄色废料!”我低声道,“要真遇上小哥这样的反抗顶个屁用,肯定乖乖躺倒任艹啊。”

我自以为说话声音不大,这里也就刘丧能听见,但我回头一看,所有张家人包括闷油瓶,齐刷刷地看着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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