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师傅领进门》11(民国,武术师傅瓶x武馆少爷邪)

甜到写的时候齁喉咙(躺倒打滚

(十一)

我草草翻了几页,内容都相差无几,本来不打算看下去了,但突然我被后面几张图吸引了注意力。

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又翻了一遍,前半本的图都是普通的艳图,但后半本我越看越不对劲,怎么好像两个人的身体构造是一样的?

我再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图上趴在一起的是两个男人。

妈的,死胖子,哪里弄来的书,连这都有。

虽然我对断袖一说早有耳闻,但现在见到这种东西,视觉上还是有很强烈的冲击。最直面而来的是震惊,从而是新奇和迷惑,几乎打破了我在这方面固有的认知。

在好奇心的本能驱使下,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本画册居然已经被我翻完了。

睡觉前那些画面莫名其妙地浮现在我脑海,我不禁想到,那玩意儿那么大,那地方那么小,这怎么可能塞得进去?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大概是有些累,我晚上做了很多梦。其余的记不清了,只记得梦到了小时候去参加灯会,街道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被我骑在脖子上的人,却从三叔变成了那个闷油瓶。一定是这段时间我和他呆得太久了。

更让我郁闷的是,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裤裆湿了。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长身体的时候也不是没碰到过,只是挺久没这样了,我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我看时间还早,草草换了裤子,偷偷拿去洗了。

洗漱完我正想去饭堂,才想起来今天开始被禁食了,我本来想趁别人不注意偷点吃的,但一到饭堂门口就碰到了贰京。

再接着我就看见胖子从里面出来,他用筷子戳着一根年糕从我面前走过,还炫耀般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甚至能闻到年糕上蘸的酱料香味。如果换做是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地上去抢来吃,但贰京一直在旁边,我也就没敢动。

贰京一路跟着我到练功房,估计是听从我二叔的安排。这么一来倒好,别说没法偷吃东西,就连昨天闷油瓶那块黑玉我也没机会出去换了。

一到练功房门口,我就看见闷油瓶在里面和潘子切磋,云彩托着腮坐在门槛上看。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看了她一眼道:“这小哥好看吧?”

云彩有些娇羞地点点头,我心说这回胖子可算是遇上强敌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闷油瓶已经注意到我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让我过去练武。

期间贰京仍旧一直盯着我,我心说至于吗,我又不是犯人,以前被罚禁食的时候,三叔还抓个鸡蛋往我袖子里顺呢。

练武是个体力活,没半天我就饿得手软,肚子叫得能赶上胖子的呼噜。我一直偷看贰京,心里奇怪这人都不用上茅房的吗?

就在我分心的时候,我感到闷油瓶抓着我侧过了身去,原本袭向我肋间的手及其快速地往我胸口探了一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抓我胸干嘛,我又不是女人。随后我立即反应过来怀中好像有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我低头一瞥,瞧清楚之后差点没哭出来,居然是九如斋的牛肉干!

我不动声色地和闷油瓶继续对招,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跟他说了句谢谢,他则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但贰京盯得我很紧,我每次只能趁上厕所的间隙,捂着鼻子在里面吃。我当时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有这种体验,但事实上,后来我又感到饿了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茅房。

这么偷偷摸摸几遭,闷油瓶给我的牛肉干很快就吃完,到晚上我又饿得不行。

寒冬腊月本来就冷,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我算是真正明白了饥寒交迫的意思。一直到二更左右,我突然听到街上有人在敲担子。

“米粉馄饨——热乎乎的米粉馄饨——”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咽了一下口水。

我从床上坐起来,听着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冲出门。但转念一想,如果跑到厨房去拿碗,先不说会不会被人发现,估计等我回来,挑担子的都走了。

我在心中快速一盘算,还是翻身而起,连冷也顾不上了,随意套了件衣服从后门溜出去。结果到那里一看,闷油瓶站在担子前等着,我小跑过去,问他:“小哥你也饿了?”

他摇摇头,把盛满米粉和馄饨的一大碗端给我:“给你的。”说完他拍拍我,“冷,回去吃。”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好像舌头都结在了一起。在我印象中,打小除了二叔以外,家里其他人对我都算纵容了,潘子更不用说,胖子虽然口头上爱损我,但也是实打实地对我好。可他们之中,从来没有哪一个,对我好到这份上。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有我妈可以相提并论。

街上冷风刺骨,有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来,打到手上脸上,跟针扎一样。我在一边缩着脑袋,呼出来的白气几乎要缠结在一起,纵使手里捧着热汤,我仍旧感觉冷得不行。但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以往时候,这种冷意于我并非十分显明,似乎很轻易就能被人忽视。

等我回到房间门口,看见又和上次一样合上了的房门,险些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下次一定要换了这破锁,我心想。

一进到房间里我就急不可耐地开始吃,长沙街头挑担子的师傅都是老手艺,米粉和馄饨一向做得很地道,汤底拿猪骨头和土鸡架熬的,香得要命。

我呼哧呼哧才吃了两口,就感觉肚子里热了起来。但出来走得急,只穿了两件单衣,不免还是有些冷。

这时闷油瓶拿了一件他的衣服给我,我飞快套上。他身材和我差不多,穿上刚好。

然而就在我要埋头吃的时候,他俯下身来,双手环过我脖子伸到胸口,替我系了两粒扣子,淡淡说道:“胸腹容易受凉。”

他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声音好像是从我耳朵里发出来的一样。他说话的时候向来没什么情感起伏,好像世上很少有什么事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以前我没怎么注意,但这时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似乎还挺好听的。

我心里生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却没多想,只顾埋头嗦着汤,随口应了一声,而后问他要不要吃。

他摇摇头,但我还是拿勺舀了个馄饨给他,他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直接就着勺子俯过头来吃了。

刚刚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在我心上一闪而过,明明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举动,但仔细想想,我和胖子他们之间,好像又从来没有过。

不过我并没再多想,饿了一天之后我只想饱餐一顿,几口热汤下去,整个身子都热乎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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