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五三自传》下(校园,苏万五三成精视角,短篇he)

*又名瓶邪jq实录,瓶邪双学生,苏万五三成精设定,微胖云

前情:《五三自传》中

—7—

我清楚地听见吴邪轻轻咽了一下口水,随后就再没声音了。我努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却迟迟没听到他们对话。他们两个靠得太近了,黑漆漆的我什么也看不清,于是我悄悄探出书包想要看清楚,这一看我就傻眼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现在正嘴唇和嘴唇贴在一起,就是俗称接吻。

可能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太对,我这样想着钻回了书包里。然而没等我再探出去,突然我被震了一下,险些和书包大哥一起掉下去。怎么?难道吴邪强吻张小哥被他推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趴到书包拉链外面去看,发现是自己猜错了。是吴邪被张小哥压到墙上去亲了。

我望了望四周围,这一片路灯昏暗,平时没什么人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吴邪一只手被张小哥抓着摁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着张小哥的衣服,我所在的书包就贴在吴邪背上,能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跳得很快,也很有节奏和力量。

突然张小哥“嘶”了一声,说了句“放松”,又覆了上去。吴邪微微喘着气,还没有“哦”完,声音就被堵了回去。

我偷偷钻回书包里,没好意思再看。我愣了半天,直到吴邪重新站好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个消息简直太劲爆了,可惜鸭梨没看到。

接着张小哥牵起吴邪的手继续往前走,那是他们回家的方向。

“手怎么样?”张小哥低头看了一眼问道。

吴邪愣了一下,估计还在想刚才的事,随后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疼了。”

“很晚了,可以去我家吃饭,跟你父母说刚刚跟我在一起。”

吴邪点点头:“那我先回家跟我妈说一声。”

回家之后吴邪把我连书包一起扔自己房间里,就跑去对面张小哥家吃饭了,过了挺久才回来。回来之后他把我摊在书桌上刷了几分钟的题,但估计没那个心思,写着写着他居然在我纸上练起了字。一开始他只是抄题目,或者写页眉页脚上印的字,到后来他开始写名字了,写的还都是张小哥的名字。

写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澡去了。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我听见他洗澡的时候都在哼歌。想想也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心情能不好吗。

心情太好的下场就是吴邪失眠了,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有时候坐起来发会儿呆又躺下,有时候傻笑几下。

可惜我说不了话,我要是能说话,我真想告诉张小哥,你亲了吴邪那个晚上,他失眠到凌晨两点多,睡前傻笑七次,梦里说了三次梦话,每一次都叫了你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张小哥就带着作业和早餐来找吴邪,吴邪妈妈说他还在睡觉,张小哥就自己进了房间。他在床头看了吴邪一会儿,接着走到书桌边放东西。

随后他的目光就放在了我身上,我摊开着,还是停留在昨天吴邪练字那一页,然后他就愣住了。

—8—

张小哥回头看了吴邪一眼,拿起笔在那一页上写了“好好学习”四个字。

接下来他走到吴邪床前,俯下身亲了亲吴邪额头,又沿着鼻梁亲到鼻尖,再亲到嘴唇和下巴。亲到鼻子的时候吴邪就醒了,和他啄了几口之后拉住了他:“别,小哥,大早上的火气比较旺,我怕你失身。”

张小哥听了估计觉得好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毕竟我从来没见他笑过。

他拍拍吴邪,示意他起床了。吴邪没再磨蹭,穿好衣服就下床洗漱,他坐到书桌前的时候早饭还是热的。张小哥在一边做作业,吴邪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开始翻自己的作业。

看到昨晚摊开的我,他愣了一下,差点被饭团噎住,正心慌意乱地想合上我,就看到了张小哥的留言。他转头瞄了他一眼,点了点那几个字,张小哥看着他点点头。

这时候他早饭也差不多吃完了,就跟张小哥坐在一起开始并排做题。两个人基本不怎么交流,安静得要命。再过了一会儿,吴邪就问他一道地理题。

“……这个时候的太阳高度角……吴邪,认真听。”张小哥讲了一会儿,用笔头敲了敲本子。

吴邪全程盯着张小哥的脸,这会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啊,我在听,你继续说。”

“我讲第三遍了。”张小哥平静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吴邪。”

吴邪转过去一边看题目,一边随口说道:“想你啊。”

张小哥闻言微微一愣,“啧”了一声就把吴邪拉了过去,抱在怀里亲。连带着我也一同被带了过去,险些掉到地上。

吴邪被亲得气喘吁吁,张小哥一只手直接伸到他衣服里,在他后背不住地抚摸,吴邪的背心都歪了。

两个人一路从桌前亲到床上,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我眼看着两个人衣服都掀到胸口了,张小哥膝盖还挤在吴邪双腿中间,估摸着这势头有些不对,就赶紧闭上了眼睛,虽然我现在好像没眼睛。

毕竟我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还要回幼儿园。

但就在这时候我听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就偷偷看了看,张小哥贴在吴邪身上,正一下一下摸着他的额头:“吴邪,等高考之后。那个时候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成年了。”

吴邪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随后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那小哥……你先好好准备准备这方面的知识。”

“准备过了。”张小哥看着他沉声道。

吴邪一脸震惊地看着身上的人,骂出了一句:“操……”

—9—

接下来的日子里,班里的同学因为要迎接高考而变得异常忙碌,就连胖哥有时候都开始认认真真做几道题,对这件事重视起来了。

而吴邪和张小哥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上学放学,有时候忙里偷闲去哪里溜达溜达。至于他们溜达的时候有没有偷偷亲亲抱抱举高高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人会随时随地带着一本五三走。我只记得有一次吴邪上完厕所回来,他的嘴是肿的。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鸭梨也是知道他们俩的事的,那次一回学校我就告诉了他。他起先还不信,毕竟两个人在公众场合还是很规矩的。直到有一次吴邪带错实验手册,把鸭梨装进自己包里带回了家。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吴邪他们保持着这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直到高考结束。

毕业那天大家聚在一起吃散伙饭,吴邪没有回家一趟,所以也带上了我。男生们都喝了很多酒,几个班排在一家饭店,胖哥吃到一半就跑隔壁包间去了,他追了云彩将近一年都还没有成功。

潘子和阿宁都过来喝过酒,吴邪被他们灌得醉醺醺的,后来撑不住了全是张小哥替他喝的。

吴邪喝醉说了很多话,似乎挺开心,失落估计也有一点,毕竟这群和他要好的人从此就要天各一方了。

最后是张小哥把吴邪背回的家,从那条他们走了三年的巷子。六月的时候爬山虎密密匝匝爬满了墙,就在当初两个人第一次亲吻的地方。我躺在书包里,轻轻晃荡着,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时间就每天这么被晃荡着,就晃荡过去了。

我比较庆幸的是,吴邪没有像别人一样,一考试完就把所有书和试卷都撕了。

然而一个月后,他把我卖了。

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那时候他还翻了半天,撕走了我身上一页,就是写满“张起灵”三个字,还有一句“好好学习”的那一页。吴邪把那页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我躺在收旧报纸的三轮车上渐渐离吴邪家远去,还是从那条幽静的巷子。

我走的时候夕阳下沉,一天已经临近尾声。我听着收旧报纸的大爷在巷间吆喝,不禁想起这段时间我认识的这些人。

不知道鸭梨是不是和我一样,要接受被卖掉的命运。

不知道胖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把云彩追到手,不知道潘子是不是真像他和胖哥喝酒打赌时说的一样,会娶一个贤惠的媳妇回家,不知道秀秀能不能如愿以偿地考上想去的艺校,了却奶奶的心愿。

还有吴邪和张小哥,他们曾经一个说要学建筑,一个说要学考古,不知道他们的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END—

【糖分不够小剧场来凑】

我叫苏万,曾经是一本五三。

现在如你所见,我进了废纸改造厂之后,再次出库,变成了一套英语四级的真题。

今天是我被放在货架上的第一天,整整一天,无人问津。

晚上店快关门的时候,来了最后两个客人。

“小哥,你上次借我的你们系关于地质研究那本书我看完了,我明天拿给你。”

是我很熟悉的声音。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应了一声,接着有两根奇长的手指顺着书架移到了我面前,在我跟前停下。

“四级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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