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彼时彼方》(接重启小甜饼,含雨村日常)

*最近被三胖子虐惨了,产点糖,顺便给 @莫佳九 当生日贺文。一个喝了假酒的小哥qwq

《彼时彼方》

把闷油瓶接回来之后,不管是在杭州还是雨村,我们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几乎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如果是和闷油瓶不熟的人,往往会觉得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而和他朝夕相处的我和胖子,慢慢就发现除了必要的素质训练以外,他的生活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的生活相当有规律,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当然也会有一些自己的爱好。都是很寻常的一些爱好,像是钓鱼和发呆,偶尔也会玩手机,或者翻我的书看。

但对于我来说,似乎对他却是怎么也了解不够。原本住到雨村之后,我的好奇心早就不如当年了,但闷油瓶却是一个特例。或许这个人本身就超脱所有谜团之外,哪怕他和许多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我的意识当中,相比所有我追寻的东西,他始终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这就造成我源源不断地想要去发掘他的一切,看到他玩手机就会想知道他都用手机做什么,看到他看书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回忆那本书讲的是什么内容,然后开始琢磨他看书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或许是他对生活的需求太少了,也或许是我对他的需求太多了。

我自觉我这种心思并不明显,但胖子却早就一眼看穿。他说我这叫爱屋及乌,越是在乎就越是什么都想知道,就跟那些整天追着韩国欧巴跑的小姑娘一样,恨不得把人家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给扒出来。

我可去他妈的。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止是我,胖子也会对闷油瓶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其中也不乏一些猥琐的想法。

而有一个问题,只是一个小问题,是我和胖子都想知道很久的。那就是闷油瓶的会不会喝醉,以及他如果喝醉酒是什么样。

自从我告诉他闷油瓶会抽烟之后,他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并和我达成了统一战线。只不过一直也没有什么机会实践,我俩差不多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有一次过节,胖子神秘兮兮地拿着一瓶酒来找我。瓶子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闻了闻,就是普通的白酒。但胖子说,这是他经黑瞎子介绍,从北京一个姓莫的人那里买的。他表面开的是正经酒厂,私下里是卖壮阳药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货。这个人和我们这行没什么生意往来,但他在北京路子很广,不少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和他熟的叫他一声老莫,不熟的就称他为莫假酒。

这次胖子托北京的熟人去买了一瓶回来,这种酒喝起来和普通酒没什么两样,纯度也差不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管你酒量如何都是一杯倒。

我说这能骗过小哥?胖子就道,连黑瞎子都说自己能被忽悠过去,让我们放心大胆地用。我又怕这种东西对人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危害,但胖子说他已经找熟人做过实验了。

“你找了谁?”

胖子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万万。就一勺兑水,完了就趴桌子上抱着五三啃,一边啃一边乐呵呵傻笑,谁抢跟谁急。”我突然就乐了。

于是接下来我和胖子商定了作战计划,并且在当晚就投入了实践。我和胖子的杯子里倒的都是普通白酒,只有闷油瓶的不一样。那瓶酒就当作开过的样子,倒掉一部分。这样不管接下来能让他喝多少,至少这一杯能让他下肚。

或许是因为怕喝酒误事,张家人可能平时都是滴酒不沾的,毕竟酒量再怎么好,酒精都会对人有生理上的影响。而闷油瓶自从和我们住到雨村之后,这方面似乎也没什么讲究了,过年过节的都会喝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好,我们见他喝了一杯多,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就在我和胖子以为白花了冤枉钱的时候,闷油瓶突然站了起来。他的眼神相当凌厉,怎么说呢,有点像当年在新月饭店剑拔弩张,他突然开打的时候。

我和胖子吓了一跳,默默对视一眼。我心说该不是我和胖子这点小技俩被他发现了?

没想到接下来闷油瓶就出了门,我和胖子都以为他去上厕所了,就开始暗搓搓商量接下来的计划。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倒是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水声。

我和胖子出去一看,他正拿着水管在给小满哥洗澡。小满哥显然没想到大晚上还有这一出,看上去有些懵逼。

我和胖子还没琢磨清楚他突然给小满哥洗澡干什么,他又把胖子那只大土狗拽过去洗了一番。胖子傻了眼,那只狗平常都是他自己打理,大半月不洗一个澡,闷油瓶从来没去管过。

接下来我那只西藏獚也没能逃过一劫,最惨的就是它,好不容易洗完一遍,又被闷油瓶抓过去洗了一遍又一遍。

我心说这唱的是哪一出,他把我的狗洗那么干净干什么,是打算一起睡,还是打算炖了?就算要炖,胖子那狗也应该比我的好吃。这样想着,我偷偷溜到厨房把菜刀都收了起来。

在他洗我的狗洗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眼神中明显少了几分清明。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

娘的,这家伙终于栽在我们手里了。

胖子把我拉到一边,说搞不好现在去问他终极是什么,他也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说没那么简单,张家人肯定受过醉酒训练什么的,再说我对终极是什么现在屁兴趣没有。

胖子想了想,就说:“那你去套他银行卡密码试试,黑瞎子说了,这玩意儿喝了之后什么话都能套出来。那都是瓶仔的血汗钱,咱可不能白白便宜张海客那帮孙子。”

我当然最后也没有去问他银行卡密码,住在雨村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再说我自己账户里还有一些钱。当然,后来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那晚闷油瓶醉了以后就像个很乖的孩子,安安静静的,任由我牵着回房间。我带他洗漱完,让他先睡。等我刷完牙回去,就看见他曲腿坐在床上,靠着一边的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像是镜子上蒙了一层雾。他叫了我一声,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隔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点点头。

我吃了一惊,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妈的,就知道胖子不靠谱,找了个不正经的假酒贩子,买来的酒也不正经。

闷油瓶朝我靠过来,把脑袋垂在我肩膀上,又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每次叫的时候中间会间隔一会儿。叫了几声他用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我的肩胛骨,嘴里轻声说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词。

我仔细听了听,发现他说的是:“你比什么都重要。”

我愣了一下,轻轻拍拍他,心说他这是真喝醉了,平时那么闷一个人哪会这样。

我是被一声声的“吴邪”叫醒的,醒来耳朵里回荡着闷油瓶的声音,床边却空无一人。意识渐渐回来,我这才想起昨天夜里的痛楚,还有那些吓人的鲜血。

亏大了,那次是该套银行卡密码的。

我听到白昊天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处悉悉索索传来,我这才意识到大概又是她救了我,但愿她没有大肆宣扬,要让我二叔知道了估计我所有计划都得泡汤。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敢告诉吴二叔的。”白昊天轻声说。

因为哪样?我突然起了好奇心,装作没醒的样子,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他那样子是恐怖,不停地打颤,床上都是血。我吓得手忙脚乱,本来第一反应就是想打电话,这么严重总不能瞒着二叔,但是我靠近他的时候,听见他一直嘴里在念什么,后来才听清楚他是在喊‘小哥’。”我听见白昊天这样说,胖子没有说话。“我实在不敢想,要是他被阻止去救那两个人,他会怎么样。胖爷,你没看见,他那样子,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

胖子是个很少叹气的人,这时我却听他似乎叹了口气,说:“其实在雨村的时候,也有过。只不过那时候我和小哥怕他瞎想,就没说明,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

我心里一惊,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过这样的经历,醒过来全身清清爽爽的,我还真以为是自己做梦,原来其实闷油瓶他们给我清理过了?也就是说,我的身体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早就有苗头了。难怪闷油瓶后来去山上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这时胖子就接着说:“那时候小哥那样才叫……啧,这么多年,也就墓里碰到大粽子见他有过那种表情。”

白昊天轻声说:“我原本以为,是张起灵更希望吴邪能活着。现在才明白,他们彼此都比任何人,希望对方好好的。”

我突然笑了,看来这小姑娘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说真的,我从未如此庆幸,也十分感谢白昊天对我的帮助。

如她所言,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希望彼此好过。而我也相信,我们都还有时间。在他的余生里,我还有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去无止境地追寻他的一切。

他在等我,而我也在等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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