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翻才发现一星期没更了，罪恶感爆棚qaq

上一章：《相融》40

吴邪把张起灵安顿在马氏医馆的一间厢房里，一边照顾他，一边看着院子里的药。其实医馆是有专门为病人和病人家属煎药的伙计的，但吴邪不放心，凡事都亲力亲为。这事从前做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到傍晚的时候，吴邪正坐在院里煎第二帖药，就看见胖子一直盯着自己。吴邪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

他对着烧得正旺的炉子静默了一会儿，看了旁边坐着的胖子一眼，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确是早就认识小哥了。因为我从小就是在他们张家长大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把自己在张家的一切以及关于小哥的经历都详略得当地描述给了胖子听，只略过自己的身世和对张起灵特殊的感情。最后他讲到这五年，以及在骊山山里自己恢复记忆，等说完他去看胖子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十分精彩。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算是听明白了……”胖子恍然大悟道，“你丫就是一童养媳。”

吴邪本以为他得出了什么惊人的结论，一听他这话就差没从炉子里挖块炭给丢过去。

玩笑开过之后胖子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些起来，过会儿他皱起眉头来：“话说回来，听你的描述，这张家似乎对盗墓非常地精通，可胖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道上有这么一个张家。”

吴邪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说这个张家内部十分复杂，而且做事常常超脱常理，或许他们家族里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他隐约就想起小哥受刑那年，那时候有个张家人曾经告诉自己，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道张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世人不知，他这个自幼在张家长大的人，又哪里知晓了。

“那这个张家现在在哪儿呢，还是在你刚刚说的东北那一带？”胖子这时问道。

吴邪摇摇头：“我也才想起这些事，而且毕竟五年里我也没去过东北，这些我是不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吴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拍了胖子两下：“别光说我啊，我想起来了，铁臂阿童木算怎么回事啊，就我在那坑洞里被小哥拉上去那时候，我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什么怎么回事儿。铁臂阿童木嘛，不就是一本图册，从东洋传过来的。天真你没看过啊，下回我带给你看。”胖子一边讲，一边不断观察着吴邪脸上的表情，想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来。同时他也感到惊异，按理一般人不会注意这种问题，除了一种可能，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吴邪盯着他的脸，压根没听他说什么，而是在想之前另外一些胖子的漏洞。他记忆刚恢复的时候其实一门心思都在张起灵身上，所以没想那么多。后来这件事却是最引起他注意了，铁臂阿童木这部动画他很小的时候看过，当时因为刚从日本引进来，很多小孩子都爱看，他还缠着他三叔给自己买过一套碟，所以他的印象相对深刻一些。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可能是什么巧合，但这么一来他又想起之前胖子说过的一些话。包括他住胖子家里的时候，他常自言自语地抱怨什么没电视没影碟机看不了片之类的，那时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世上无独有偶的事不少，或者拥有像他一样经历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胖子……”吴邪见周围没人，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那你有没有看过另一个画册，从西洋传过来的，叫猫和老鼠。”

胖子瞪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勾过他肩膀使劲摇了摇，用一种相逢恨晚的语气说道：“他娘的，胖爷我终于找到组织了！”接着他就问吴邪，既然是这样，那他在张家长大又是怎么回事。

吴邪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又问他是怎么回事。胖子告诉他，这件事在好几年前，自己下一个斗的时候发生的。

“其实吧，我之前说因为拼错拓本去了绍兴那个斗，那是瞎掰的，哪儿能这么凑巧拼错了路线正好有一墓，要这样我早中彩票了。”胖子对吴邪说，“其实我就是因为下了那个斗，才来到了这里，后来才会再回那里想找点线索。他娘的刚来这里那会儿我一出去，外头驴啊马的，我心说绍兴这一块地方，就是农村那也不至于啊。可越往别地方走，看着外头那些人我就越奇怪，我甚至还想，总不能是鬼背山，我从绍兴进去，从横店出来了。”

“那后来呢？”吴邪问，“后来你回那个斗没？”

胖子“啧”了一声道：“怪就怪在这儿，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那个墓，但死活找不到了。没法子，我就琢磨着先回北京我老巢看看，到那时候我才真正确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对啊，那个斗不是好好的在那里，咱们还是在那里遇见的。”吴邪惊奇道。

胖子点点头：“斗是在，但我说不是原来那一个了你信吗？”

他一说完吴邪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会吧，什么意思！”

“我当时下的那个斗，葬的是明代的郑芝龙，也就是郑成功的父亲。郑成功你知道吧。”见吴邪点点头，他再接着说。“但后来你也看到了，咱们去的那个斗，葬的虽然也是明朝人，和郑成功屁点关系没有了！我记得你当时说是和郑和一起下过西洋？一定要说有什么联系，就是两人都和姓郑的有关系。”

“那可能是你找错地方了？”

胖子摇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我之前把那几座山都翻遍了，确定没有其他地方有墓了。而且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对方向和定位总是尤其敏感的，我不会搞错。”

吴邪还在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手上扇炉子的扇子就被胖子夺走了，看样子是说得有些热了，开始给自己扇风。他一边扇一边说道：“反正我想破了脑袋，这件事儿就三种可能——要么我找错地方了，要么我在做梦，还有就是可能有什么人在这几十年将近一百年里，改了那个墓的格局和规制。”

吴邪沉思一会儿，抬起头看着他：“可能你就是在做梦。”

胖子往他脸上大力扇了扇：“我在做梦？那你是不是也在做梦。”他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要是做梦，我屁股能他娘的疼成这样？”

吴邪摆摆手，他现在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还有胖子，他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地方，并且和自己遇到，这未免太过巧合。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胖子一说，胖子就说：“你和小哥，隔了这些年再遇到，那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和你遇到，那叫缘分天注定，你琢磨不透的。你琢磨这个还不如琢磨小哥什么时候醒。”

吴邪经他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看药煎得差不多了，就往张起灵房间送过去。打开门他却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药碗险些摔在地上——房间里空空如也，张起灵连同他连随身的物品都不见了。

TBC

 下一章：《相融》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