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这是今天份的mua

（三十）

三个人再爬了几分钟，就出了坑道。来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室内，比刚刚那个“棋牌室”还要大上一倍。他们照之前一样在墙上点燃灯火，把整个室内照亮。发现这里的墙壁都和之前一样，是由泥土制成，地上也如出一辙。泥土颜色偏红，摸上去介于黏质与砂质之间。

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地方，室内却空无一物。

他们再仔细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个个圆形，直径大约一人多宽，每个圆形都相隔一定距离，形制规整。图案部分泥土的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如果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张起灵蹲下去捻起那些泥土和别处的对比了一下，说这些土色土质都不同。

吴邪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把整个室内所有的油灯都点上，一瞬间亮堂起来，他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数清楚以后说：“这里和我们刚进来看到的那些浮雕上的一幅一样，三排每排七个圆形图案，一共二十一个。”

胖子很认真地想了想，就说：“我知道了！刚刚不是有个棋牌室吗，他们既然要打麻将，就肯定不能少了骰子。我刚刚算了一下，骰子六个数加起来，刚好是二十一！”

吴邪原本兴致勃勃地想听他的见解，听完直接白了他一眼。但是想到那些浮雕，他又想到最先看见雕刻着的的劳动的人们，其中有运输大量石料的景象。刚刚他们所去的那个“棋牌室”中，有着大量的石碑时刻，材质都是石灰岩。而骊山遍布的都是花岗岩和片麻岩，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石灰岩。如果说那些雕刻记载的就是那时人们运输雕刻那些“麻将”的场景，那么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算又应了一幅浮雕中的景象。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两个人说了，胖子愣了一下，就说不可能，总不能他们再走下去，真的有那么大的鼎吧。要真这样，那还能看见蛇精。“而且天真你怎么懂那么多，那什么破石头胖爷我都不认得。”他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

吴邪愣了一下，说自己也不知道，忘了可能是在哪本书上看过。接着他问了问张起灵，知不知道这些圆坑是干嘛的，张起灵也只是摇摇头，说他从未见过。

吴邪思考了一会儿，就说：“有没有可能是建筑柱洞什么的？”

“这建什么东西要那么多那么大的坑洞啊，造天宫啊！”胖子在一边反驳道。

张起灵听完看了吴邪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又绕着走了一圈，找到一个与其他圆坑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他捻了捻土，说这一个被人挖过。

于是几个人就开始在这个坑里挖土，确实像张起灵说的，这个坑的土要松软一些，没有其余的那么紧实。

圆坑的坑壁是平直的，并且他们发现填土有好几层不同的截面，土质土色均不同，而且挺有规律。大约挖到三四米深，张起灵说这底下没有瓦片石头，也就没有柱础石，应该不像吴邪说的是建筑柱洞。而后他捻着那些土闻了好一会儿，说这些坑洞或许是用来祭祀用的。

“祭祀？”吴邪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些浮雕上面，我看到过有人好像是在从事什么祭祀活动的样子。”

胖子直起身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就是像跳大神那种？他们祭什么，祈求打麻将圈圈胡牌？”

张起灵摇摇头，说古代有些人会在一些场合宰杀猪羊鸡鸭一些牲畜，将血肉埋入土中，算是一种祭祀方式。但这样多的坑洞的祭祀规格，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

吴邪想了想说：“或许是祭天或者整个国家？”

张起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继续往下挖了。

这时胖子突然叫了一声，好像下面碰到什么东西了。他赶紧又挖了几下子，掘出一块瓦当来。几个人把上头的泥土清理干净，发现当面是四分结构的，上面有四叶纹。

“这图案好像那里看到过……”他拢起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激灵，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六筒！”

他们刚刚所在的那个“棋牌室”里，每一块石碑上，都有一面刻着不同数量的四叶纹的圆形图案，与他们手里这个瓦当一模一样。

“天真，这玩意儿值不值钱？”胖子掂量着问道。

张起灵看了那瓦当一眼说：“起码是秦国以前的东西，但是有价无市，只有考古价值。”

吴邪拍了拍胖子：“你可以选择上交给国家，没准领导一感动，奖励给你一笔钱，再给你送面锦旗。”

“锦旗上写什么？感动中国年度摸金校尉？”胖子把那瓦当扔回原地，“人问起来我哪儿找到的，我说倒斗时候摸到的，觉得应该交给国家做贡献？得，人还没出文物管理所呢，就被一枪当场崩了。往后清明你来看我，就给我送面锦旗，上面写：生得光荣，死得其所。”

吴邪听他一边侃，一边手下不停地挖土，抬头却看见张起灵极淡地笑了一下，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闷油瓶子原来也会笑？笑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人气，倒是比面无表情的时候要好看些。

他突然就想到，这人会不会有欲望呢？是个人应该都是会有的，可他看起来总是一副淡漠出尘的样子，要是剃个头换身袈裟，说他是和尚没人会不信。

这时张起灵用铲子探了探底下，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他说了句“到了”。几人把土翻起来，见下面遍布这样的四叶纹瓦当，有完整的，也有碎裂的。张起灵把瓦当碎片理了理挪开一些，发现下面是砖顶，有几块还是被人挖开后又随意填回去的。

他随手夹了两块砖出来，破开一个洞口，将手电筒往下探了探之后，双手撑着边缘爬下洞口，往下跳了下去。

“小哥？”吴邪拿着胖子的手电往下照了一下，“小哥？下面怎么样？”

“可以下来。”吴邪听见他的回应，就往下面钻去。他落下的时候还被张起灵在腰上托了一把，稳稳地落到地上。头顶上胖子又在嘀咕着这洞欺负胖人什么的，随后也一起下来了。

TBC

*部分内容参考自纪录片《骊山寻古》